她燃烟盒里的最后一支了一,朝着窗外缓缓吐烟雾,莫名有些分了心,她忍不住去想,这样寂静的夜里,陆舜有否会像她这样,夜不能寐,只能靠香烟中的这一尼古丁来聊以安。
电话那的秦颂笑呵呵的应了,说没问题。“我肯定把京市街巷尾的饭店都扫一遍,找最好吃的馆,到时好给你接风洗尘!”
熬过第四个月的时候,陆怀晴在半夜偷偷烟的事还是被陆尧发现了,惊讶于女儿染上坏习惯的同时,又忧心的看着她的神状态,他并不是有无珠,陆怀晴到这里之后,整个人何止瘦了一圈,无打采的模样,简直就像被困于笼中的囚鸟。
后来又不知不觉竟然一直聊到了秦颂去上早课的时间,陆怀晴听见有人喊他门,才促着他挂了电话。
那张被写写画画了无数次的纸张上,无数皱褶与痕迹,横平竖直的黑油墨勾勒的笔画凌不堪,通篇却只有两个汉字——陆舜。
一盒烟的快要见底,陆怀晴烦闷的甩开打火机扔在一边,心想就连买盒香烟都要又躲着父母又开车到镇上去,真是麻烦透了。
她这一句玩笑,令秦颂以往沉闷的声音听起来竟然有些如沐风,他笑的更加快,大声的答:“阿晴,那你快回来,我可求之不得呢!”
这时间应该过得快些的时候,怎么净叫人觉得如此漫呢?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四维就好了,她真想一切代价,找到那个空间,像拨动视频度条那样,轻轻拖动那个钮,让时间飞速驶过,让这些杂念和夜夜的心痛难忍都通通去一边,让她能够……稍稍呼顺畅,稍稍好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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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怀晴低叹了一气,想着无论到何时,还是听见吃这件事最能有效疗愈她的心脏,她也打起神应他:“行,到时候不光接风洗尘,后面我得多宰你几顿,不吃垮你不罢休。”
“再等等我就能回国了,到时候我们约大餐,你欠我的那顿……我可一直记着呢。”
支烟,靠在窗边和秦颂煲起了电话粥。
于是,某一天的傍晚,吃过晚饭后,陆尧没有去和妻散步,而是来到陆怀晴的房间,看着女儿趴在书桌上小憩的影,他忍不住走上前,探去看她睡着前写过的东西。
陆尧皱了皱眉,几不可闻的叹了气,本想叫醒她,再说些什么,但瞥见女儿底的黑影,最终还是静悄悄的又将门带上,转离开了陆怀晴的房间。
夜里,四周都静悄悄的,房后面的草地上传来隐隐约约的虫鸣,的星空极,颇有一万籁俱寂的静好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