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他们没上来,周呈拆手机卡,把它直接扔了。至于手机,他则是在关机后用力抛到了储柜的夹里。
谁也没料到李讨会在临近院前遭遇袭击——令人吃惊的是,行凶者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天天前来照顾他的妻。
“不用担心我。”与此同时,楼多了辆黑的商务汽车,周呈眯起睛一看,认清了那熟悉的牌照,而从车里面走来的几个穿黑衣服的人他更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来得远比他想象当中快。他用手从洗碗池的盆里撩了一捧清浇在野草上,末了轻轻合上窗:“小宁,之后除非我主动打电话给你,你都不要再联系我了。”
周呈趴在厨房的窗台上兴地沉默着,听得很认真,手指有一没一地拨着从隙中的小野草,待她说完了,他才开:“小宁,我准备辞职不了。”宁竹安看着自己垂在床边错开来晃的双,怔了一怔,随即平和地说:“大周,我支持你……谭有嚣那儿就是个狼窝,你不一样,别再继续跟他们混去了。何况……你帮了我这么大的忙,应眠一旦把那天看到的事说去——我实在放心不。”
电话一接通,女孩儿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了他自己的现状:“这里真好,老板人好,给我安排的住也好。等生活彻底安稳来,我就搬去跟舅妈住——我早晨还去医院看望外婆了。”
等把这些理好,门刚好被敲响,打开后,带的人因为和他认识,所以话说得还比较客气:“周呈,嚣哥想请你去郊区的房暂住一段时间,说回来之后有事要找你解决。你呢,别让我们难办,老实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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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竹安似懂非懂,但是不等她回答,那边就已经果决地挂断了电话,她意识想再打过去,但由于想到了男人说的话,终究还是只能忍住。
李讨该死,但得是在接受完法律的制裁之后,他若是立即死了,很多有机会得到的线索也将随着他一块儿被掩埋。
“她寻死割了腕,好在没有划到动脉,医生及时给她合了伤。唉……真是人有旦夕祸福,我们都熟她了,住院这么些时候几乎一天不落地全过来陪护,跟打卡上班似的。先前李讨在里面嚷嚷着要她去帮穿衣服,我跟另一位同事规定简单地搜了个就去办院手续了——没有女警我们搜不了太仔细,刀估计是贴藏着的。”
宁竹安在床边坐着,弯腰把手肘撑在膝盖上,托起富有耐心地等待周呈接听电话。科技发展的好现来,虽然人无法见面,但是他们还能自由地。
“当时还有个警察留在里面监督,事发时想去制止,结果被误伤了,幸好不严重。”说话的警察停脚步,努了一努嘴:“喏,在那儿坐着呢。”
短发女人神麻木地坐在走廊一侧的椅上,她仿佛老去了很多,白发生糙地来,断断续续地覆盖掉了原本的黑发,像把乌云裹在了上,底一刻不停地淌着红的,打了,却是来自于别人的。她丈夫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