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什么?我都看到你了,来。”
她只好着重新拧开了门把手,赔笑:“原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自己了。”
“躲这么远,我还能吃了你?”办公桌后的小护士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坐过来。”
小护士换了一崭新的军装,军装外面了件白的罩衫,俨然一副冷艳军医打扮。
“多洛莉丝,你…怎么会在这?”
「Dolores」,是小护士在多托雷名研究所的代号。
两人有好一段时间没见了,期间还发生了那么多事,想到双方的立场,荧蜷了蜷手指,到一阵局促。
“这是我的办公室,我现在这里很奇怪吗?”
察觉到荧的疏远,小护士垂着,有些受伤地笑了笑:“我还是习惯你叫我之前的名字。”
“…薇拉!我…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荧最见不得她难过,终于压不住心里的激动,绕到办公桌后抱住了她。
研究所垮台后,多托雷曾经的那些也都随着他一同销声匿迹,其中当然不乏那些对「博士」忠心耿耿的狂信徒——他们总幻想着有朝一日「博士」能卷土重来,但除此之外,还有相当多一分人选择了隐姓埋名,作为一个普通人度过自己的余生。
薇拉笑着一把推开她:“别这样直接扑上来啊,白罩衫很脏的,上面都是细菌。”
荧正在为二人的重逢动:“没事,我刚抱过小猪崽,上也很脏。”
薇拉听后脸大变,嫌弃得立刻起来换了件净的罩衫。
“能耐啊,听说你把我老板都掉了?”薇拉系着后的系带,“你难以为我现在这里,是替他报仇追杀你来了?”
荧被她一语破,只好尴尬地笑笑。
“不发工资的老板跑了,这是天大的喜事啊,”薇拉重新拉开椅坐,“以后你要是遇着他,可千万要记得替我讨回这二十多年来的薪酬。老板跑路了,我也自由啦,不需要再待在那个破医院受气了,听熟人说新兵营的老军医快退休了,医师资格证发来后我就来了这。”
然而,仅仅如此还不足以让她定逃离冬都的决心。
实际上,是她一起在冬都合租的家人「」找了个男友,「」成天把那男的带回家,有好几次,她夜班洗完澡从浴室来就迎面撞上那男的光着膀坐在客厅里喝酒,还用意味不明的神打量她。
她跟「」旁敲侧击地提过这事,但「」不以为然,只觉得是她想多了,他们很好,那男的不会背叛她的事,而且…她已经怀了那人的孩,她上就要有自己真正血相连的家人了。
「但…他一直烟酗酒,胎儿……」
她知酒、烟草对胎儿的危害,因为她就是因为生来时手指粘连并指被抛弃的,后来还是那个人帮她的手术,她的双手才得以恢复正常功能。
「」抚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脸上浮现初为人母的期盼。
「我知你在担心什么,但那只是小概率事件啦,至冬哪个男人不喝酒?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这个孩的,难…残疾的孩就不生在这个世界上吗?」
但她却觉得,自己好像从未真正认识过「」,面前曾经的家人陌生得让她害怕。
「可是……」
「你怎么变得这么自私、冷漠,多洛莉丝,你不也是这样大的吗?你和那个人…越来越像了。」
她当时只觉心脏一全凉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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