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赶回去得太晚,所以负责护送衔池去荆州的这一半都还在。
衔池通过梅娘向他说了七八
衔池没多纠结:“那便杀熙宁,最好能嫁祸给他,再将消息送到二皇耳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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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她一顿,意识不想提及生死,改:“会回来么?”
“好。你安顿好余的人,再藏一个月,八月初八,我们动手。若我没猜错,那天,躲在暗中放箭的那个人一定会现。”
衔池轻笑了一声,“本也是一死,成不了便成不了。能成,便是赚了。”
但那也不打。她甚至在期待那日到来。
暑气将尽,沈澈早早换上了披风。
太私印,她知,但凡有一个人活了来,冒死也会来找她。
他正:“可以一试。但同样,不敢说一定能成事。”
“足够了。”衔池从榻上起,走到他跟前,“殿的私印在我手上,你们便要听命于我,是与不是?”
衔池却只问了一句:“我娘在那边可好?”
在他们的叙述里,宁珣受的致命的那一箭,同她上辈一模一样——虽不知那人是谁,但既然回到了相似的境况,她只要让一切原定的轨迹走去,该现的人,迟早会现。
青衡退了两步,一次对她行了大礼,而后在眨间便消失在窗前。
重新立储一事仍没有动静,但皇帝已经开始将朝政放手给了宁禛,也算是一默认。可与此同时,皇帝也解了温妃的禁足,时常召至边。
听说皇帝的病稳定了不少,虽缠绵榻上,但一日总也有两个时辰能清醒过来,理朝政。只是龙已经亏空,料是撑不过今年冬。
青衡不由得在心中重新审视了前人一遍。他今日来,原以为她会答应逃去荆州,难过一段时日也便罢了,日总要继续,没想到她却一心想着报仇。他看得她很清醒,并非是一时冲动的抉择,只是这清醒中,却透一执拗的疯劲儿。
青衡默去,良久才回话:“属带人赶回去时,已经太晚。”
影卫在暗,那人只要对她放了箭,便是在明。青衡定然能替宁珣报了这一箭之仇,兴许还能问是受何人指使。
“半数。”
“宋夫人一切安好。荆州不必担心,莫说他们现本腾不手,就算真去查,也查不人到底在哪儿。”
“我们的人,再杀一个沈澈,够么?”
那人是来杀她的,所以要引那人,她必须以饵。
朝臣不免也开始注意到温妃和四皇——虽四皇一直以来都没什么建树,只站在太后,可这时间,只要储君一日未定,谁也不敢保证会如何。圣人龙欠安,温妃又常常随侍左右,说句不好听的,若哪日圣人不好了,遗诏十有八九便是落在温妃手中。
只是她不了那么远了。能等到八月初八,她已经竭尽全力了。
夺月坊的三楼他们不一定找得到,但她原先在夺月坊的住,他们是知的。
衔池再见到沈澈,是半个月后。
她本就没存多少侥幸,闻言也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转而问:“我们还剩多少人?”
“是。”青衡抬:“但殿付给属的任务,是送你去荆州。属已经安排好,只要你,必然能毫发无损去到荆州。再往后,天大地大,姑娘换个份,仍可以过自己的日。”
青衡沉片刻,“镇国公府豢养了不少死士,大婚当日潜藏在沈世边护卫的死士只会多不会少。若要一举杀了他……”青衡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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