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
她舞步轻巧,银铃阵阵,离他愈来愈远,回到殿中,继续完了这支舞。
桃夭的舞乐乍歇时,四里静的奇,一时竟无人敢声。宁勉犹豫再三,正要离席说什么,便听突然之间宁禛抚掌而笑,连了三声“好!”
由备受圣人的二皇领,席上才慢慢又闹起来。一众舞姬上前行礼,宁禛看了一太的神——可惜他神如常,最初听见桃夭那一瞬间的失态早被掩去。
“既然二弟说好,那便都赏。”宁珣淡淡瞥向底谢恩的一众舞姬,似是在找寻,望向衔池时才停了停,“她,留。”
衔池了一气,上前一步谢恩。
席上五公主同宁勉对视了一,皆是隐隐有些担忧。
不为旁的,每逢年节,向东献人儿的便有无数,舞姬更是数不胜数,可太一次都没留过人,无一例外。
这回却因桃夭破了例......无论怎么想,都叫人不安。
衔池随舞姬一退去,又在殿门外,被嬷嬷单独领了去。
被太亲过要留,她的份暂还未定,嬷嬷便先寻了个地方将她安置,想了想,又指了个小女来,既是暂且照顾她起居,也是看住她,莫要让她在这城冲撞了贵人。
小女一张圆嘟嘟的娃娃脸,看着便讨喜,朝衔池一礼:“婢蝉衣,特来伺候姑娘。姑娘且先将就住这儿,待太殿安排。”
衔池笑着应——她记得她。
上一世来她边差使的也是蝉衣,小丫比她还小上两岁,活泼又烂漫,开心果似的,很会哄她开心。唯独一样,蝉衣对她去接近宁珣这事儿,比池家还要积极一些,一心盼望着她能成了太侍妾——蝉衣想着,这偌大的东,连一个女主都没有,即便是侍妾,那也是一个,自然不一样。
有人送来厚实冬衣,衔池这一路着冷风,冻得厉害,泡在里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夜早便了,她沐浴来便只穿了寝衣。
蝉衣左右看了看她,“姑娘只穿寝衣......”话未说完,她不知心领神会了些什么,连连,在衔池疑惑的目光,扶着她坐到妆镜前,又苦恼:“更半夜的,姑娘来得匆忙,这儿还什么都没有呢......莫说胭脂粉,便是好看的簪都没有!”
衔池看着她,叹了气。果然。
蝉衣显然又会错了意,当即宽她:“不过姑娘生得天仙似的,不用那些俗也好看!何况一会儿太殿过来,将姑娘安排好了,定会给姑娘赏赐。”
衔池拍了拍她的手,“不必这么大费周章。今儿时辰已经不早了,太殿席间喝过酒,该是会回去好好歇着。我们安心等着明日就是。”
上一世来看,蝉衣心的事儿很是多余——宁珣今夜压便不会来,日后对她也没什么正经安排,她就这样不明不白地以舞姬的份待在东里,但胜在没什么限制,自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