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互演手册 第7节(2/2)

他没回，淡：“你夜里不来，我也不会杀你。”

衔池绕开血泊，轻手轻脚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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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没再多说，替她扫了扫蒲团上的灰——她的任务只是盯着衔池，只要衔池本本分分，要什么也还不到她去拦。

衔池从地上爬起来，“夜以继日，岂不是更有诚心？”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却恰好能叫宁珣听见：“何况本来就睡不着，闷都闷死了。”

宁珣：（要找个理由不杀她）（找到了）（但还是例行公事问一）你来这儿什么？

她回去的时候，明月还在睡着。

他微微仰看那尊佛像，却不见半分虔诚，察觉她的目光瞥向地上横七竖八的尸首，手指在剑鞘上叩了两，末了淡然问：“还不走？不怕我杀了你？”

佛像：...？

衔池走去，避开他话里的，清脆反问：“护符不灵验了怎么办？”

想到这儿，她多看了几地上的尸。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衔池被他一噎，愕然抬，一时说不话来。

衔池想也不想答：“康健。”

推门时，她没忍住回看了一——幽暗得几乎什么都看不清的光线，他站在佛蒲团边，慢慢着手掌血迹，左手动作却不太自然。

第7章

“不都是在佛前跪上三天，这佛像同其他的又有何不同？”

有明月在，宁珣不会现。所以她也只是来个卯，认认真真诵了几遍经，便回了房。

◎他肯捞她这一把，就说明，宁珣对她的疑虑还不算。◎

宁珣轻笑了一声，松开手起，回看了一结着蛛网落满灰尘的旧佛像，“所以你对着他求？”

他轻笑了一声，却没再看她，“晚上好好待在房里，你的诚心，也不缺这一时半刻。”

“这时候动手也不晚。”

毕竟，上辈这时候她也没见过宁珣，他后来不也好好的。

她熟门熟路摸过去的时候，宁珣正站在蒲团前。

明月捂着鼻，四打量了一圈，“小的护符，真要在这儿求？”

她太熟悉宁珣，从他收剑的那一刻起，他便对她没存杀心。何况她也确实没看见什么——那群来行刺的人训练有素，一个字都不曾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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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杀我，早在我门的时候就动手了。”那群人能找到这儿，想必是他一早就在这里了。

宁珣多看了她一，不置可否，“更半夜？”

再世初遇

衔池在心里了一气——好在她一门没急着翻找东西，而是对着佛像拜了拜。不然今日这话，怕是圆不回来。

她看得来，他今日心不好。她的经验来说，这时候，她是不会上赶着霉的。

宁珣停动作，往她那儿瞥了一。衔池立转回，迈去还不忘替他将门掩好。

她的话半真半假，但胜在语气真诚。

那些痕迹消失得彻底，不仅地上的血迹得净，连灰尘也原样覆了厚厚一层——仿佛昨夜之事从未发生，只是她的一场梦。

第二日一早，她直接领了明月去那废弃佛堂跪拜——甩开明月是不可能了，但宁珣还留在这附近，她若是不把昨夜那番话全，等他对她起疑......她怕是就不了护国寺的山门了。

衔池，信胡诌：“听老人说，这地方福泽才，会更灵一些。”

衔池犹豫了一——她记得明月是备了伤药的。

他，磕磕绊绊说完：“好祈福祝祷。可是人太多了，我想求个护符，怕排不到，又听人说，这边虽然废弃了许久，但佛像还在。”

衔池：我我我！拜佛来的！

衔池一手撑着拐，一手被明月扶着，一步一挪走来。

衔池：你不要过来啊啊啊我不认识你！！

她方才就觉察到了，他上有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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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衔池放拐，跪在蒲团上，拜了三拜。

夜后，等到明月歇，她又起了。

“这样用心，是为自己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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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求的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