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疑惑:“可娘娘素来不曾接皇上,怎知皇上就这般不再追究呢?”
温夏轻轻抿,想起了幼时记忆里的戚延。
他很听先皇的话,也十分敬重先皇。
最开始她并不能完全料定戚延听到这样的解释,会放过忆九楼,她只能赌一赌。
赌戚延仅存的良知。
赌他心底为人的孝。
还好,她赌赢了。
冷如磐石的戚延,还好没有失掉最后一丝人味。
著文:“听肖掌柜的信,皇上还想帮助咱们寻亲呢,还说待主家回京要去南武门说一声,难皇上想召见主家不成?”
温夏也拿不准戚延是何意思。
她自然不敢请戚延帮忙寻亲,他若知晓忆九楼背后的主家是她,别说移平忆九楼,连她的凤翊也许都待不住了。
她半是喜半是忧地代著文重新安排一张生面孔作为新的主家,绝对不能让戚延知晓忆九楼是她所开。
第17章
载着戚延的车从城中一路抵达郊外陵寝。
先帝皇陵巍峨宏伟,斯人已去,一切磅礴皆为浮华。
未让人跟随,戚延了供奉先皇墨宝的明殿中,玄衣袂一隐光影黯淡。
吉祥与亲卫侯在殿门外,虽躬垂着,也依稀能瞥见满殿画轴真迹,墨宝题词。
先皇宽厚仁慈,擅书法,音律,是饱赋才学、百官拥的贤主。这殿中许多真迹都是先皇在有意义的日所创作,比如与太后大婚,戚延降生,册封太……
吉祥规矩侯在殿门。
皇上来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逢他来此,便是想念先皇了。
谁都说当今皇上浪暴戾,连先帝贤能的一半都赶不上。
可只有他们这些心腹明白,皇上先帝,崇敬先帝,也绝不会害先帝的江山颠覆于他手。
可皇上心中芥何日放,他们却终不得知。
…
戚延一直在殿中坐了两个时辰才离开,他并未直接回,而是去往城中一宅院。
这宅院在城郊,小巷不通车,戚延已车穿巷。
暮时分,巷中有孩童嬉闹玩耍,中唱着歌谣。
只是走近听清,戚延眸一变,英隽面容霎时寒如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