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她是抱着满满一起在屋里玩,但满满毕竟是只牧羊犬,力充沛,上蹿还叼着约丹纳的书包朝炉边拖。
“汉字是什么?”
约丹纳写寒假作业时阿依努尔总是搬个小凳坐在一旁看着,带着新奇的目光看着他手上的铅笔以及作业本上的陌生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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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突然朝前一蹿,凑到帕勒提跟前闻他鞋面,的黑鼻尖微微耸动。这一动作吓得帕勒提后退了好几步,大喊着:“你把它拉远,别让它碰我,脏死了。”
约丹纳连忙拉绳,把满满往回带。阿依努尔顿时有些不兴地嚷着:“满满在家洗过澡的,它才不脏呢!”
“你又不会写!”
她不敢丢给德叶斯,当初是她吵着闹着要养狗,德叶斯才去卖羊的牧民家打听刚生不久的狗崽,这才有了满满。
“你在嘛?”
帕勒提撇撇嘴,等两方家谈完便跟着爷爷回家了。
“我、我在写字啊!”
约丹纳回来时就见扎着羊角辫的小脑袋趴在桌上,整只手攥住铅笔在作业本划弯弯曲曲的线条,表甚是吃力。
满满一路上总东跑西窜,阿依努尔咬牙拽着,没一会儿就忙不迭把狗绳扔给约丹纳,“哥哥,你帮我看会儿满满。”
阿依努尔怏怏地撑着看他写字,安分了没几分钟又开始动。终于在约丹纳起时她悄悄拿过那支红细木,学着他的姿势握在手里,在本空白戳戳。
德叶斯厨房给玛依拉打手,约丹纳熟练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书包,而小狗满满刚屋一溜烟儿地跑到炉边找了个舒适位置卧了,阿依努尔也凑了过去,不停抚着满满上细的,直到要吃饭她才恋恋不舍松手。
回家时玛依拉正在灶上炖汤,熊熊焰火劈啪作响,映在约丹纳上意。羊汤的郁香味争先抢后钻鼻腔,家的归属瞬间将他包裹。
“满满,这可不能给你作窝。”阿依努尔讪讪地从满满嘴里夺回书包,也不敢把它抱到写作业的约丹纳边。
游牧家里狗是很常见的,尤其是牧羊犬,赶羊这项工作它们无师自通,并且完成得相当好,是得力助手。但正是过于常见,少有人将牧羊犬当宝贝带到城里街上。
“汉字。”
“是一语言。”
“是你在学校学的知识吗?老师教你的吗?”
“约丹纳回来啦,准备吃晚饭啦。”
“我也在学习啊!”
“嗯。你别说话了,我要写作业。”
系还不错。
她悻悻地起让位,神却好奇又不舍。约丹纳想了想,从书包里掏一支新铅笔,拿刀细致削好后递给她,撕了张空白作业纸让她自己去玩。
“哥哥,你在写什么?”
“你们怎么把狗牵到这儿来了?”帕勒提看到跟在约丹纳旁活蹦的满满,惊骇地躲在爷爷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