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几番促,才终于肯在床面趴好。
齐诗允分开两跨坐在雷耀扬腰一,十指颇为娴熟地在他宽阔肩背上来回,活络油的麝香草酚和薄荷脑气味在度发更为郁,指尖划过每寸实肌理,力度轻重适宜,令男人颇为享受地闭上。
她垂眸细看,左肩胛上的淤痕淡了许多,不再像初见时那样令自己心惊。
轻抚他背廓,指节越过凹陷又凸起的骨骼,此刻,齐诗允心中绪太过复杂。平时那副看似不可摧的金刚不坏,不过也只是比普通人壮的凡胎。
时至今日,她都不敢细想那两发弹穿过心脏带来的后果。
也无法再次接受,一日还好端端同她讲电话的人,第二日就突然死于非命……
忽然觉到女人动作放缓,雷耀扬张开,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地扭过:
“…是不是好累?”
“休息,我帮你——”
话还未讲完,齐诗允忽然从他后腰上离开,快步往卫生间方向走。
镜中人不知何时红了,忍的泪珠在打开铜质时,跟着跌落。
“我惹你生气了?”
雷耀扬小心翼翼,像个错事的细路仔一样现在她后。
女人拭泪摇否认,他心中叹气,接过她手中香皂,搓许多泡沫为她清洗,一直持续到药油味完全洗净。
整个过程齐诗允都是沉默,男人为她仔细双手,又将她调转方向,抱坐在洗手台边缘。
他慢慢俯蹲,单膝跪在冷的地砖上,抬起与她双平视:
“应承过你的事,我一直在努力。”
“我不想给你增添太多烦恼,不想影响到你工作,也不想让你继续过这样心惊胆战的生活……”
“诗允,请你再给我一时间。”
恳切又真诚的神,近乎是把自己放到最低最低的态度。一向傲自大到目中无人的雷耀扬,在她面前快要卑微到尘埃里。
脱离社团有多难,这些事齐诗允心知肚明。
她知他为自己作的努力,也明白居位的他这个抉择要历经多少险阻,她也很想暂时放负面绪个懂事女友,可是现实,并不允许她异想天开。
少顷,女人微微颔首,伸双手将他拉起。
她环抱对方腰,依偎在他阔膛,只想聆听他依旧稳健的心。
回到床笫之上,肢亲密辗转缠,被慢慢纳的锋刃着递,齐诗允抬望向笼罩住她的影,张的雄气息扑扇着她羽睫,昏昏沉沉的大脑也无力再去思考其他。
的次数和力度将最后一丝理智也撞碎,在齐诗允即将抵达的那瞬间,男人却陡然停动作。
聚集的快随汗逐渐蒸发,她睁开迷蒙的,一脸的不解和恼怨。
见状,雷耀扬即刻郑重其事地清了清嗓,语调略带颤抖:
“齐诗允,我们结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