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指责她的是她自己。
“想起来的时候,就再宣一次,又怎么样呢?我得,也得到。”
她想不开?
“‘她’曾倒在这里,也许永远不会爬起来。”
——她会一直赢去。
“我不需要是一个……固定的样。”
“我需要你见证。”
“……”
她应该遭受审判,她应该被指控懦弱,因为她始终没有向前走,或许她尝试了,但她依旧没有向前走。
“她经历了一场惨败,在无数次的胜利中横空落,将记录分成前后两端,才显得尤为刻骨铭心。”
那些混的“我”和“她”,隔了时间线,就永远不会重合。
“直到她走这里。”
为什么会这样。
而那些在今天都距离她很遥远了。
为什么到痛苦的是她,被指责的也是她。
能死的都死净了,她也曾经将一切掩埋得毫无痕迹。
她就算穿着一样的衣服,以相同的姿势躺在相同的地方,也不会有任何她不准许的戏码上演。
“如果真的结束了,她——不,我,我为什么还会恨呢?”
“她该记住啊。”
她仰倒在铁笼正中间的位置。
可是她到极限了。
“没有结束吧。”
“我以为你至少需要我些什么。”
束?
“我就是会害怕,会痛,会恨,我就是忘不掉也过不去,不仅如此,我还会自欺欺人在别人提起时不屑一顾,就算是在夜里生闷气或者偷偷掉泪也得。”
“‘我’的未来,还有很很。”
“我就是这样啊!”
“我是人类。”
顾泽站在远看她。
究竟朝哪里走才算是向前。
她会一直赢去。
她走铁笼,筒军靴一一踩上白骨,发令人牙酸的“咯吱”声,直到从受力崩裂开,断了,碎了。
如她所说。
“我的恨意究竟指向谁!”
“阿煜。”
她不够?
她有些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以一个堪称愚蠢的动作,朝他歪笑。
好像任何一个优秀的、堪为表率的女人,都该就此向前,仿佛遭狗咬了一已然痊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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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不受她控制。
她害怕失败,害怕死亡。
她无需顾忌留在这里的什么。
如果不小心输了,她就留一个惨败的自己在那里,站起来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