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答:“先前我们收买的大臣,倒是上过奏折弹劾方靖远和辛弃疾独断专行,不尊君上,可赵昚那小儿,也不知吃了方靖远什么迷魂药,对此人偏听偏信,幸异常,以至于那些弹劾他的大臣,反倒被贬斥外放,加上如今方靖远收复山东和河北一代,民心所向,更无人敢说他的不是。”
“呵呵,难赵昚就不怕他功盖主?”
完颜雍咬牙切齿地说:“那就让人送信给方靖远,说朕已知他就是源静泽,愿以国相之位待之,看他肯不肯来投。”
“这……”太愕然,“父皇莫非忘了,先前对他的万金悬赏尚未撤销,他如何肯信?更何况,他娶了岳飞的孙女,那个叫岳璃的女将,实乃我朝生死大敌,如何能招揽朝为相……”
“蠢货!”完颜雍白了他一,说:“谁说真的招他朝了?且送过信去,取消了悬赏。宋人多疑,尤以帝王为甚。若是那赵昚小儿还肯信他,其他大臣也未必容得他。他以一言之计害我大金,若让他这般安生地享尽荣华,朕如何甘心!”
这明摆着的反间计,就是知树大招风,方靖远在大宋朝廷之中也绝非铁板一块,对他羡慕嫉妒恨的人不计其数,更不用说当初被他“骂”得吐血的老臣和那些世家更是对他恨之骨,只要借着完颜雍这句话,哪怕告不死他,也能将他抹黑一番。
总之我不好过,也绝不让你好过就是了。
毕竟若不是因为他,完颜雍如今又何至于将燕京周围的落都远远赶回各族驻地,重农轻牧,的确是良策,可前提是在没有外敌和困的况之,而不是像他这样,不光有外敌等着随时扑上来,还有那些族首领和皇室亲族们,虎视眈眈地想要夺回他们的权力。
这勤王令发去,真不知能有多少人来,来了,又有多少人是真心实意来救援,而不是来添的?
完颜雍自己心里都没底,其他人更是对此不屑一顾。
金国皇室原本与徒单、唐括、蒲察、纥石烈、仆等九姓族联姻结盟,就是为了保持对各族的控制,然而因为纥石烈志宁被“反”,纥石烈落已然退了联盟,远走外,本不会再来支援燕京。而与纥石烈族好的仆等族,如今也因为仆忠义之死,在开封府发疯一般猛攻之,伤亡大半,本无力前来支援。
算来算去,除了自己控制之的两三个族之外,最有实力的,竟然是当初嫁了个便宜女儿的徒单族。
那个曾经叫霍小小的秦国公主,先前都肯缴纳双倍于其他族的贡赋过来,那么如今燕京有难,想必她一定会更加有孝心地带着徒单的人赶来救援。
毕竟,完颜雍先前还划拨了两州之地给她,为她的实力大大添了一笔,对她的信心也是格外的充足,甚至再想,若是这次她肯带兵为燕京解围,那么封她一个公主的名号也不为过。反正她现在的那个驸是个残废,就算有天大的封号和再多封地,他们也没有后代继承,早晚还会回到他的手里。
只是,他打的如意算盘,送到霍小小手里时,却只是引起了她的浅浅一笑。
她甚至还带着这封勤王令去见了徒单习烈,十分温柔地替他了一毫无知觉萎缩了的小,在他愤怒的神都快冒火的时候,才轻描淡写地说:“你看,父皇如今都要来求我,求我回去替燕京解围。你说,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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