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景侧头,挑眉:“不忙?”
“还好。”贺辞东把杯子放到旁边的台子上,带着他往前走,边说:“跟着我。”
有了白天的事儿打底,现场的人对于岑景的出现都有了心里预备。至少明面上,很少有人会说什么。
不过胆子大的也不是没有。
岑景和贺辞东站在泳池边的长桌旁,被几个商业老板堵在那儿东拉西扯。
借着各种名义敬过来的酒,全部都被贺辞东挡下了。
贺辞东又喝下一杯的时候,一堆人就听见了后边岑景和贺辞东的名字。
隔着一座观景假山。
人还不少。
“听说了吗?陆白今天丢了大脸了。”
立马就有人好奇问:“怎么回事?”
“能怎么回事,送上门被拒绝了呗。我一朋友就是做后台接待的,听说当时岑景也在。”
当即就有人笑得心照不宣,“这陆白想往上爬不假,这岑景厉害也是真的。你们说这都离了婚了,还能拦着贺辞东身边想往上靠的人,没点手段怎么可能。”
“到底什么情况?那我怎么听说这里面还有个什么姚闻予呢。”
当即就有人唏嘘,“姚闻予?现在人还在城西那精神病院里关着呢,不过我听说人根本没疯。”说着就压低声音道:“我猜,也是那位的手笔。”
岑景在这边听得嘴角微勾。
他没想到自己消失一段时间再出现,好像就变得无所不能起来。不管是谁,好像出了那么一点事,都能和他扯上关系。
可现场除了岑景,贺辞东的脸色已经冷了。
而面前的几个老板脸色是越来越尴尬,都快要擦冷汗了。不为别的,就因为背后瞎说八道还以为自己很懂的几个人多少都能和他们扯上关系。
背后那些人根本不知道他们口中的人此刻就在离他们不到三米的位置。
越说越离谱起来。
“这算什么,当初那点事岑家的人可是到处说。就是那个叫岑春城的,在市中心那家最大的赌场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口说他那个弟弟是个私生子,特别有本事,哄得贺辞东拿钱替他开公司。还骂他白眼狼,说他有钱了就不认他那个爸,和外人合起伙来对付岑家。”
一有人开了口,有些话就收不住。
最后有人嘴巴没把门,“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就岑景长得那模样,再稍微动动手指,要我我也……”
那人最后的话也没能说出口了。
只听咚一声落水声,然后是此起彼伏的尖叫声。
泳池深度不过一米五,但是落下去的人不会水,起起伏伏好半天都没能站直,好不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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