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红。
岑太傅夫妇离开之后,立刻又有人上来敬酒献礼,云娆看清楚来人之后,莫名心虚的看了容珺一。
来人正是兵尚书,也就是安平侯世及其次,盛二公。
这个盛二公正是新科状元郎,也是当初温贵妃准备让她相看的驸人选之一。
云娆原以为两人敬完酒就会退,没想到状元郎突然开:“表哥如今大婚,不止是威风凛凛的大将军,还成了大凌驸,想必姑母在天之灵,也定会欣。”
表哥?
云娆心重重一,握着容珺的手,不自觉地收。
她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容珺母家那边还有人。
她很快就觉到容珺轻轻了自己的手指,似是安抚她。
安平侯世看着容珺的目光略带愧疚:“玉如今都已成家,若愿意,还是可带着五公主一块回盛家,见一见你姥爷姥姥,他们可说──”
容珺微微笑一笑,唐突打断:“尚书大人慎言,盛家早就在二十年前与家母断绝关系了不是?容某何德何能能认安平侯为外祖。”
安平侯世怔了怔:“当初……”
他言又止:“当初你姥爷之所以会如此狠心,也是因为云曦她──”
容珺再次不客气打断,疏离而又礼貌的微笑:“后还有许多人等着给五公主祝贺,还请尚书大人话短说。”
容珺自是知当初何国舅大狱时,为何兵尚书会突然来帮温家说话。
如成他成了驸,还是当今国相的女婿,盛家人这么,无疑是在示好,想打破这些年来与他的僵持关系。
安平侯世微微一叹,当年盛家为了自保,的确是对容珺生母了绝了些,他也不怪妹妹唯一的儿会如此不待见他们
若非容珺凯旋归京之后,安平侯就一再表示想见见这个外孙,安平侯世也不愿在此时打扰这个外甥。
云娆一直以为容珺外祖家那边早就没人了,不是前世或是今生,她从来都没有听容珺提起过盛家。
张妈妈虽然是容珺生母的陪嫁丫鬟,却也从未在人前提起过盛家的事。
至于国公府的仆们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对于荣国公这位早逝的元妻,亦是讳莫如。
好不容易挨到宴席结束,两人再次乘上回府车,云娆终忍不住开:“今日我才知晓,你居然是安平侯的外孙。”
容珺淡淡的嗯了声,像是怕她会怪他隐瞒,沉默了,耐心解释:“母亲为安平侯嫡幼女,当年容家事时,外祖为了自保与容家划清界线,狠心放弃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