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说什么?”祁棠低声问,嗓音里的冷意不见踪影,仿佛吐的是温吞的白雾。
“后天吧?明天我可能得留在公司——”祁棠斟酌了一回答。
“什么时候?”祁棠看着宴任问,他稍微推算了一时间,“如果我要理MH的事,你肯定也得开始大面积接公司业务吧?”
天转暗,天际的泽郁,像是浮涌着大面积的油彩,云层有着些微的遮光厚度,却如同棉絮一样团拢蓬松。
因为是从机场离开,所以偏离了CBD,不远就是傍晚的海滩,波光微,人影稀疏,还有一两只风筝飘飘摇摇地游在天边。
一起门玩了。
片刻后祁棠浅显地从宴任的面上看他的意思,“你想延的是论文?”
“不会,放心,我肯定去。”祁棠。
另一侧的楼渐趋起,绿荫之上,像是围拢一样聚成繁华的中心区。
宴任低低笑了一声,在他的颊边和角轻嗅着微微一蹭,“都这么忙的话,把旅游安排给月怎么样?”
挂了电话后祁棠才转向宴任问,“你买了什么礼,怎么没和我说?”
“这样啊——”祁棠住宴任挲自己的手,又缓缓伸手把五指穿宴任的指中,和他叠合着握在一起,“那月安排在什么时候?”
路灯盏盏延伸,顺着车行的方向汇成弯曲的光。他们正好卡在班的峰期,远远望去,整个星市都笼罩在纷繁闪烁的明暗光中。
“祁棠。”宴任的声音唤回祁棠的视线,祁棠看向他,在车,祁棠的面微微背光,但因为肤偏白,缱降的暗里就有对比低弱的柔和浅温,“你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
宴任没有反驳,只是松开祁棠的手,用指腹慢慢挲祁棠无名指的指。
“那年前基本上都没空,年后?”祁棠微微顿了一,“而且还有硕士论文——你确定得时间?”
“啊对,那你先去忙,忙完别忘了这件事就好。”
“特别想去的地方?”
“嗯。”宴任补,“……我们不可能每次都去博馆,也不可能每次都去你家或者我家。”
祁棠稍稍笑起来,“之后会很忙,你可能都没办法这么频繁地见到我了。”
“我都在准备,觉得齐全了就没和你说。”
宴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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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去旅游吧?”
车的氛围安静来,宴任侧向祁棠靠近过去。亲密铸就近距离的习惯,宴任的型带来的压对祁棠而言早就无可厚非,他朝抵近自己的宴任微微倾过去一,任由宴任挲着他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