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等得百无聊赖,看了陈西西放在办公桌上的案卷。
张勋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一句话也没听懂。
十六岁,对他来说无异于走了绝境。
公证来,宋诺说想回自己的公寓看看。
钱是张立自愿给的,现在他死了,就算他要求夏乐去看他也没人听得见。
陈西西清了清嗓:“开始公证!”
张勋恳求李小山带夏乐去张立的墓地拜一,李小山想了想,拒绝了。
陈西西有客过来,安排他在办公室先呆一会。
他叫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宋诺的公寓没有儿童房,李小山只能把夏乐放到卧室里。
李小山听到外面人说话的声音,陈西西已经过来叫他,说是张勋已经到了。
“李小山,我杀过人。”
他一目十行总结的案仿佛是小网站上故意引人的标题。
安排好一切,宋诺正在客厅里发呆。
陈西西敲了一他的脑袋,反驳他的护短行为,“小朋友!”
“怎么了?”他的手指搭在她的脖上面,挲着那颗小痣,“诺诺,别瞎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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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山睨了他一,“关你事。”
“不哭。”他拍着她的背,觉得她的泪好像是了他心里,把他的心泡得又酸又涩,止不住的疼。
她今年三十四岁,确实可以叫他小朋友,“你当初不是还在我的办公室偷看宋诺的卷!”
李小山不想膈应自己。
“我以为他我,我怎么知他只是想要我的,他是我的男朋友,但是他迫我,我为什么要愿意?”
“宋祎的妹妹。”陈西西说,“当初你那个官司,我代理的。”
在看守所呆了一个月,李小山被学校开除,错过了考。
十六岁的李小山被无罪释放,接他的律师陈西西把他带回律所,等着张勋来接人。
回公寓的路上夏乐睡着了,坐了半天的飞机,小孩容易困。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他仿若一个缺课的差生,急切的想知正确答案。
未满十八岁的当事人,拿刀了她五十岁的男朋友。
宋诺打量着她,后退几步,“我先去吧。”
*
陈西西又说:“女朋友?你当年就偷看人家卷看的津津有味,怎么,这么多年还没忘啊?”
李小山看着宋诺慌张的背影,“陈律师,你在外人面前也要代理人的隐私吗?”
落荒而逃。
她死死的搂着他的肩膀,“网上说的那些都是真的,我真的杀过人,坐过牢。”
我知,他在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