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郁结憋在心里好久,大概从电梯里就开始难受,忍着疼痛教来的那几声已经耗尽他最后的力气。一直到现在吐净了,徐开慈才觉得轻了很多。
他还从来不知,有一天要和自己儿相成这副鬼样。
车停在医院门,先前已经在路上联系过院方,这会已经有医护人员在医院门等着,车一停徐开慈立就被抬上急救床。
泪混着汗滴到急救床上,滴在徐开慈脸上。
只是他想再多看看,要是这是最后一天,最后一面,是程航一总比是徐晔好。
他的动作引起血回,徐开慈被呛得咳了起来,脸一憋得通红。
除了一把猛推外,还携挟着一句暴怒的“开!”
他将徐开慈微微抱了起来,一手托着他的前,一手叩击着他的后背,让徐开慈把嘴里的东西都吐来。
徐晔钳制住徐开慈的,打算仔细替徐开慈把脸上的泪痕和净。却在到徐开慈脸颊的一瞬间,从徐开慈的嘴角涌来一粘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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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把我推手术室,把我救回来……又有什么用……我还是一样恨你……尤其今天……”
和以往不同,没有任何的残渣,只有稠已经发乌的血,正大大地往外冒。
徐晔瞪大睛看着徐开慈,久久说不话来,一直到徐开慈偏过去闭上睛。
徐晔还愣怔着,突然一影凑过来,一把将他推开。
徐开慈被送手术室,负责的医生站在程航一和徐晔面前
车厢他叫得好大声,睛里布满血丝,刚刚的那些生气愤怒已经统统抛诸脑后,现在只希望车开快,尽快到医院。
徐开慈已经无力挣扎,仰倒着斜看着徐晔。
看到徐开慈醒过来,程航一跑得更快了,他低着伸手摸了一把徐开慈的脸,两个人的血渍混合在一起,脏了程航一的手。
等回过神来,程航一已经和医护人员推着徐开慈跑去好大一截。
“徐开慈我这次没有迟到,所以你不要失望,我在陪你,以后的每天每夜我都陪你。只要你好起来,我就带你离开。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让你生气让你失望,你听到没!”
徐晔满手都是徐开慈温的血,他惊慌失措地不知该怎么办,想捂住徐开慈的嘴,又怕再一次血回呛到徐开慈,只能扯着嗓喊:“再开快一!开快一啊!”
到了现在徐晔已经不知自己到底在气什么了,到底是气徐开慈一次又一次挑战自己的底线,又或者是气徐开慈这副一心寻死的样。
呆在医院里,好好接受治疗,而不是跟着程航一一起疯。
但徐开慈觉得自己已经很累了,因为太累了,所以连刺耳的鸣笛声他都觉得声音好小,小到他都快听不清楚。
以前的所有都可以和帮助程航一相抵消。但今天不行,今天所有的作为,徐开慈要记一辈。
要恨一辈。
车外程航一的车还在鸣笛,还在朦胧中告诉徐开慈他一直都在。
徐晔扶着他缓缓靠在靠背上,他的手上也有血,先前的纸也被污染。徐晔越是帮徐开慈脸,他的脸就变得越是难看狼狈。
徐开慈眨了眨睛,其实他并不能听清什么,只能在模糊中看到程航一慌张的神。
“快!开快!”徐晔慌了起来,怕徐开慈真的事。
像是觉到一样,徐开慈阖着的睛缓缓睁开来,迷蒙着看着前的一切,飞驰而过的灯,医生们严肃凝重的脸,还有近乎崩溃的程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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