嗓怎么都说不话来,嘴一张一合半天吐不一个字。
宁望看他的样实在可怜,忍不住抱了抱他,“好了,起来吧,总不好到现在了,还不见他最后一面吧?”
程航一弓着腰埋在宁望肩膀上,静默了好半天才重重的了。
松开怀抱后,程航一亦步亦趋走在宁望后面,随着周围人渐渐多了起来,那些人和他一样也穿着一的黑,前还扎着一朵小小的白,他才真切地觉到,原来这就是葬礼现场。
徐开慈的葬礼现场。
宁望转过来,鼻红红的,眶里有即将倾泻而的泪,他问程航一:“听说是你把他从医院里带去的?”
程航一了。
他的脸好,刚刚宁望还没发现,这会凑得近了才越发觉得程航一的脸着。他瞪大睛不可置信地问程航一:“昨晚他们还打你了吗?我天呐,因为你把他带回家的事么?”
他一边说,一边还伸手去摸程航一着的地方,不想程航一却偏过不让他去碰。
他们家生气是应该的,被打一顿也正常。
可要是可以重来的话……,
程航一看着前的一切,突然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就算时间倒,还能让程航一重新选一次,他还是不知该怎么选。
要选让徐开慈在他觉得舒服的环境闭上,还是选在安全的环境,至少应该还能有时间抢救回来。
这个选择实在太难,选什么都错,选什么都难过。
宁望收回手,酿着鼻音问程航一:“那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有啊,当然有了。
回家后的第一天,他们说了要久久,重来过。
回家后的第二天,徐开慈睡不着,了噩梦,又遇上雨,疼得他上半宿一直在哼哼。程航一喂了他止疼药,抱着他给他哼歌,两个人一直在讲话。
徐开慈说徐晔这傻肯定还没给他去挑公墓,他又不稀罕梅家的祖坟,以后说不定还真要一把骨灰撒江里。
程航一握着他的手,试探地问他要不要跟着自己回y城,程家的祖坟山是一片茶园,那是他爷爷发家的据地。虽然现在程家已经不靠那茶叶吃饭了,但山清秀是块好地方,就一直留了来。
生前在钢森林里被压得不过气,死后能听听鸟语闻闻茶香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些也不算重,程航一的私心其实还惦记着那句死后两个人要埋一块儿,要是葬在徐家或者梅家,日后埋一块儿的机会不大,回到程家这句话以后还能实现。
第三天,程航一后悔了,昨夜不应该聊那么多晦气的事,为什么要去讨论葬在哪里?
是不是不说,徐开慈就不会吐那么多血,就不会在自己怀里闭上睛,再也不会醒来?
说过的话太多了到底说了什么,程航一又没法一一细说,他到现在甚至都还有不敢相信。
宁望接着问程航一:“他都和你说什么了?没什么要代你的么?或者……代他家里人的。”
程航一摇摇,说不什么来,思绪还留在那天晚上。
“我……他……我真的不记得他说过什么了……他还没来得及说……他……宁望,他没有和我说什么,他就是一直一直在吐,然后他就……”
“我就记得,他说我输了……”
程航一终于开说话,可咙痉挛,声音又异常沙哑。不但说得断断续续,还本听不清他说什么。
“好了……好了……没事了,他不是早就希望自己有这一天吗?”宁望抱着他,也同样哽咽着安他。
是吗?他早就希望有这一天吗?
那为什么那天晚上说到墓地的时候,他会迟疑几秒,然后懒散地说:“以后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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