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7 章(3/4)

垃圾桶凑到徐开慈跟前。

又狠狠地吐了一次，他的膛猛烈起伏，带动着着四肢也开始簌簌发抖。原本埋在被里的脚突然像上了发条一样动着，搅着被也凌不堪，掉来的袜也跟着被被他踢到一边。

有呕吐混合着血挂在徐开慈嘴边，他觉得好脏，意识想要伸手去掉，但手一直在抖，本提不起来，这一动还掉到了床。

“”地敲打着床沿，的手指立就红了。

那一知觉被疼痛占据，歪曲扭着的不在他的控制范围，垂落在床的胳膊也无力提起。

在疼痛之余，脑海里还尚能思考的那一空间都只盘旋着那句台词。

——不如我们重新来过。

程航一过桌面上的纸巾掉徐开慈嘴边的污渍，替他把垂着的胳膊收回到床上，又扶着他靠在自己怀里。

他把杯凑到徐开慈的嘴边，喂他慢慢啜了温，又让他尽数吐来，这样嘴里就不会那么难受。

徐开慈想开说话，但咙疼得厉害，嘴翕动几怎么都发不声音，反倒因为浑都说不来的疼痛而生挤几滴泪，疼得他只能大呼。

痉挛过后他的右又屈了起来，一都不像在电梯里那样是的，僵地屈着，膝盖骨隆起。

都不用切会，光是看他的样，程航一就觉得足够想象他有多疼。

“别……别再开这玩笑了……重……来过”徐开慈从牙中挤来几个字，每说几个字，他就要几气歇会才能接着说，从痉挛到现在不过片刻，他的额上已经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重来过，你信吗？”连程航一脸变前，徐开慈终于把最后这句质问说。

徐开慈到现在终于明白，程航一还是什么都没有学会。

就算他知了答案，就算他看清楚自己的心，就算他明白了徐开慈到底有多他。

可他还是那个程航一，他到现在都还是那个天真的程航一。

程航一还能笑着忘掉以前，然后云淡风轻地说不如重新来过，但徐开慈已经没有重来过的勇气了。

徐开慈连重新来过的时间，都没有了。

“我知了，那你愿意起来陪我吃东西吗？”

程航一的脸不太好，微微动着，那颗麦粒显得尤其明显。顿了顿他又说：“不愿意也行，我扶你躺帮你好，你再歇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觉得……这回来的第一顿饭，两个人都坐在餐桌边好。”

原本他是想在徐开慈面前邀功的，在徐开慈睡着后的这几个小时里，他炖了好香的一锅汤，又用这锅汤混着瑶熬了粥，还把撕碎了一碟碎碎的松。

想用这顿饭来庆祝他和徐开慈回家的第一顿饭，或者说是他们重来过的第一顿饭。

只是现在这些都说不了，连那锅粥都端不厨房。

徐开慈不说话，程航一只当他起来都不愿意。也是，他疼得那么厉害，怎么可能还能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