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真到了第二天,小崽别的事答得有模有样,碰到绿孔雀的事便搬凉鱼来。大向来刀嘴豆腐心,看他功课答得好,甚至还允诺他带着侍卫山玩,看我叹气,便劝我别担心。
绿孔雀们向来神秘,之前有凉鱼她们我便没多想,儿倒是不可能有什么危险,只是不知他这小脑瓜里又在想什么。
“嗯?你不是见过他么,就在院枫树林那里。”
-全文完-
这样也好,我实在是不知该用哪个年代的人间来糊他了。
“母亲,这真的是爹爹吗?”他仰起脸问我。
这么多年了,不是没想过。只是当初撑着才把儿生来,后来醒了,便想着怎么养儿,哪有时间想别的。
只是不知白天他是遇到了什么,我去问了问大,也只说最近是绿孔雀们在负责教导,不会事。
我了,“是姑姑们告诉你的吗?那就是了。”
“嗯?”怎么突然提起他爹了?我觉哪里有不对劲。
大多数时间里,这片枫林都是宁静安详的样,仿佛连枫叶的坠落都被设定好了最柔和舒缓的轨迹。
“母亲。”儿用小手在半空画了个圈,便显一副熙熙攘攘的人间景象,“母亲,凉鱼姑姑说我有能找到爹爹的本事。”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
“母亲。”小混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委屈,“爹爹到底去哪了?”
“不是哦。”他用小手捧起我的脸,十分认真。
“母亲。”他抱住我的,突然央求,“我想去找爹爹。”
我暗不妙,小崽怕是要哭,连忙把他搂到怀里。
可是我已经二十多了,还带了个崽啊!
我晚上想旁敲侧击问几句功课,全被小混糊了去,越大越难,知我不懂他学的那些东西,就随便耍我。我心里暗自计较,明天请大过来吃饭,肯定要再当着大面问问他。
“要不娘现在哄你睡觉?说不定你就能在梦里见到你爹了。”我地哄他。
“我已经找到啦,爹爹今年十七岁,正在人间洛川国当太。母亲母亲,我们去找爹爹吧!大姑姑她们一定会同意的!”儿越说越开心,简直要起来。
儿越大越难糊了,嘴一瘪便:“母亲,爹爹也会这样,晚上不跟我讲话吗?”
孔雀那里的事,我便趁机打盹。
直到他把我拉至一搭了绒白鸟巢的小土堆,我才反应过来,这大概便是白孔雀的墓。
儿躲我怀里了睛,我心里有些痛,只好把他搂得更。
这是变着法夸自己可了,我只好说有是有的,只是没有阿泽讨人喜。
“怎么突然想到带娘来这里?”我摸了摸他的脸。
晚上我戳着他白的睡脸便也想开了,儿终究是这孔雀寨里的孔雀,不什么,我总不好拘着他。
“可是。”我蹲,把他抱在怀里,看着面前的墓,用最轻柔的话对他讲,“爹爹已经不在了。”
但是我从来不曾踏足这里,自从那天起,我的记忆里便只有初雪。
璃家的十里枫林仍然如同初见时的宁静火红,加诸在凡人上的岁月,本无法撼动这神界的树木半分,只是我早忘了路线如何,只能任由儿拉着我走。
第二天一早,绿孔雀那边又来接儿去修行,替儿梳好穿好衣服后就送他去了,连早饭都没用。左右这些叔叔,姨姨,姑姑,照顾阿泽比我更心,我便继续闷在家里绣东西打发时间。
“可是那里的爹爹是被埋起来的啊。呜,我想和爹爹说话。”
“母亲!母亲!”快睡着的时候,立被摇醒。
我有几年没踏这璃家小院的门了呢,儿求人的时候特别知如何让人心,我,取了好几年没曾穿的披风,牵着儿的手踏我们的小院。
“嗯,娘听着呢,你继续说。”我困得都睁不开了。
小孩的心思都,我很怕伤到他那颗渴望爹爹的心。
后来又过了几天我才觉得不对劲,尤其是儿晚上总带几片枫叶回来,也不嚷嚷着人间的事了。
“那爹爹也有我一样的大睛和小嘴吗?”
等等,小混,我就是母亲,他爹就是爹爹?
可是,可是,可是。
“阿泽得简直和爹爹一模一样。”我笑着亲了亲他的脸,又去摸他柔的发丝,“只不过爹爹的发是银白的,娘不是和你讲过。”
后来儿的荷包终于在我的拖拖拉拉中绣好了,儿却突然求我门,去和他一起看看外的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