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所有景象开始剥落,曾经青木走过的那条,溢满金光的,灵魂所走的路。
“你不懂。”她看着少女的睛突然。
“姑娘,我如果活过来,少爷的罪孽只会更加重。那朵朵死千万次,都死不足惜。”
“他是个有些癫狂的可怜人,而你,你是无辜的,只有你才能解救涂苏的癫狂,即使要让我现在杀了他替天行,我也希望他看到你复活后再死掉。”
青木闻言尴尬地搓搓手,哑无言。
“他……等待真的是太苦了,真的。”
“那觉真的太痛苦了,直到现在想起来也很痛苦。”
空气陷安静,朵朵看她这样,反而放了一直攥的袖。
“可是这事很难说。”青木郁闷地搓了搓脑门,唐突地一把抓起少女的手。
“我明明应该恨涂苏的,他害了阿虹,但我经历了太多事,反而对他再也恨不起来。”
,是不是,犯了什么大错?”
“你不知,朵朵,这是我第一次经历寂月,外面那些倒霉的天气能让人陷癫狂,每次受到那寒冷,我都只想赖在我喜的人怀里冬眠。我无时无刻不在想他,草木的凋零也让我到心痛和难受,每次风雪刮起,我都觉得那是化作实的悲苦,是命里的煎熬。”
“我拼命地抓住脑中幻想的那稻草,幻想阿虹就在我边……你不知,其实我是个很懒又很废的人,也不懂什么法术,但是寂月里我却不得不和他分离,也生了很多次病,还梦到过他险境。”
“所以前段日,少爷骗我说,我只是一直昏迷不醒。”
“朵朵,活过来吧,你不在的时候发生了很多事。我们都无法阻止涂苏,但是,你却能真正的挽回他。”
青木看她笑着摇了摇,“姑娘不必替我烦忧,我已经忘了当时的经过,何来公平不公平呢。只是……”她低,低低:“我不想因为我的死,而连累少爷走上不该走的路,那样我才是真正的罪大恶极。”
“所以说,还是跟我去吧。”她靠在朵朵的肩上,有些沧桑:“我也愿你在这里永远过着安祥宁静的生活,可是这里终究是假的,你在意的人和事都在外等着你,只能你去的,也在外等着你。”
她松开朵朵的手,胡地抹去角的泪痕,再将自己缩成一个小小的球缩在桌旁。
“姑娘不必太过费心。”她轻柔地开,“我虽然只是只法力低微的孔雀,却也看姑娘不是寨中人,那姑娘想必不知,若是孔雀死,再想活回来的话,只能行逆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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朵朵似是被召一般,牵着她的手,顺着既定好的路线,纵跃了去。
青木沉默了,她想,但是,又有些莫名的于心不忍。
“朵朵,你这样好,你不应该背负不属于你的,不公平的命运。”
分外自暴自弃:“涂苏那个混说,只有将你救活了,才告诉我让阿虹醒来的办法。我对他提不起恨来,你我此前就见过,我一直知你善良无辜,更不会怨你,也想救阿虹。”
“但是后来还是发生了很多事,苦难好像从来不曾停止,可是只有他在我边的时候,我才不会那么难受。”
她抬看她,这次,少女了。心事也似乎更加多了。
后来她便有些上,来回絮絮叨叨,仿佛把这阵压抑的绪都一脑倒了来。朵朵先是听着,后来握了她的手,再后来又搂了她的肩膀轻轻安着,以一温柔而柔顺的样,平复了她所有的心事。
“不对,也不是你不懂。”
又忍不住补充:“但是,你其实不该是这命运,其实,是,是,总之你不应该去的这样不明不白。”原谅她的私心,她说不是白孔雀害她死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