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2/2)

尹寒有阵没陪程景森席这纸醉金迷的筵席。

他不喜甜腻的香槟和脂粉气，也不喜那些贴在脸上好像撕不来的笑脸和逢迎。可是既然去了，他还是妥帖地将自己收拾了一番。

缅因这边新建的赌场即将开始试营业期，合作人有意讨好程景森，给他们安排住在波特兰最豪华酒店的海景房里，正对着满山红和壮阔无边的天一。

程景森靠着台扶栏烟。尹寒从房里间走来时，男人愣了愣。

尹寒没穿过去那些稍嫌艳丽的秀场服饰，改换了一悍笔的黑衬衣西，曾被他刻意收敛过的凌厉气质，在简约衣饰的衬托之毫无保留地展现来。

他走到男人面前，嘴角微微勾起，“今晚程先生就别带人了，带个保镖以防万一吧，我替你挡酒，护你周全。”

台外就是一望无垠的山海。黑衣少年立在风之中，底是净而切的。

尹寒被他撩拨得快要哭了。这辆奔驰两侧的车窗贴了不可透视的，但车正对停车场墙的玻璃是双面可见的。这时只要有谁稍微好奇地探一看，就能发现他正衣衫不整坐在男人上，也被扒了一半。

“Sean、Sean别的什么我都答应你，你让我回家再好不好？”

尹寒浑发，使不上劲，整个人都了起来。没想到程景森竟然真的收住手，仿佛刚才那一通撩拨甚至扬言要来一场车震，都只是为骗他的前戏。

“既然什么都能答应，那就先放放你装修画廊的事，陪我去一趟缅因。”

程景森抛条件，一只手慢慢退，另只手了他颤的腰，“嗯？这就说定、同意去了？”

尹寒如今与他是完全平等的关系，某意义上程景森为他让步的时候更多。所以一旦尹寒不愿意陪他去那些迎来送往的社场合，男人也不会勉他。

去缅因的事，程景森一周前提过一次，被尹寒以画廊开业前期准备工作太忙给拒绝了。这时再提，尹寒虽然气得咬牙，却也不能再摇。

他穿好衣服，准备翻回驾驶座，又被男人给摁住。

“生气了？”——程景森底带笑，明知故问。

尹寒一双漂亮的睛瞪着他，说，“你本质就是个氓。”——每次他骂人时，就会无衔接转换为中文。

男人一不恼，难掩溺地说，“之前都骂我混账，现在改成了氓。这么说来氓还是比混账要好一？”

聪明如程景森，如何不明白尹寒的天赋与骄傲。他曾为复仇而隐忍蛰伏过，后来又因而收敛妥协。他知和程景森这样的人在一起不可能不让步，男人给了他前所未有的，他的回报是甘愿放弃自由。

天空海阔，他已不是那只展翅任飞的游隼。可是在无人知晓的角落，他始终是桀骜不逊的少年。眉目间未曾蒙尘，壑里有星辰大海。

程景森突然心一，将尹寒一把揽到自己怀里，说，“小寒，跟在我边，委屈你了。”

尹寒颌抵在他肩上，神温柔，“怎么会，程先生。我的视线一直追随着你。每一次你回时，我都在你边。”

手去解他的衬衣扣，很快就摸到了那枚挂在一条铂金链上的结婚戒指，在自己指间，边吻边说，“已经结婚了整个人都是你的，还在意这些细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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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寒的戒指是在手上的，洗澡睡觉几乎都不取，程景森的一枚却挂在颈间——并非是男人刻意隐瞒关系，而是尹寒持不让他公开。

尹寒觉得他如今已是上市公司的CEO，坐拥着百亿资产，结婚不是随心妄为的事，涉及到份财产等方方面面，牵一发而动全。尹寒不愿受法律条款的束缚，更觉得自己和程景森之间不差那份契约。

而当程景森在他的勉，第一次把挂着戒指的项链在颈上时，尹寒觉得他看起来分外迷人。

相较于尹寒上的纹耳环等等缀饰，程景森除了手表，此外不任何多余饰品。他是冷峻透彻那男人，气质就足以征服一切。

铂金项链坠在他颈间的一瞬，尹寒觉得那条链仿佛自己伸的手，一卡在了程景森最脆弱的位，犹如一致命的控制。

他喜这觉——将最慎重的誓言掩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就算外人都以为他们不过是金钱与的各取所需，暗地里却是一段以彼此命为托付的关系。

程景森那只连在他衣的手已经舍不得离开，听尹寒以笃定的吻说着他们已婚的事，不由得搂了他开始更地索取。

“既然整个人都是我的，那我们就在车里一次”

说着，不安分的手已经从背脊，开始往尹寒圆的游走。

男人带有薄茧的手掌中的觉异常，尹寒扶着程景森的肩，很怕他真的在这里要了自己，有求饶地着，“坐上电梯就回家了别在这里，会被人撞见的”

程景森吻着他的耳垂，手指驾轻就熟地间，以指腹的力度慢慢往里厮磨，很快就觉尹寒在自己怀里微微发颤。

他实在太他这反应。这么多年了，从尹寒的十七岁到二十四岁，尽其中发生了那么多事，时间将仇恨磨平又换作一腔真，这个他一手调教起来的少年仍然是最贴合他和灵魂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