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6章 风光旧曾谙（3）鱼与蚌④(2/2)

他再次拿起了望远镜。

“陛”，周亮工也说话了，“我是成德成大人的妹夫，为布政使衙门左参政，知成德家里养了一个小戏班后，不仅没有阻止，得知他养家有些捉襟见肘后，反而撺掇夫人，也就是成德妹妹每年将信奉的大分掏来供成德使用，臣，也有罪！”

夜已过的夜空突然明亮起来，月亮又大又圆，但月里似乎隐藏着一抹红，让尼堪不禁想起了“血月”的传说。

成德以伏地，背微微颤抖着，“不敢隐瞒陛，微臣，微臣却是抱着这侥幸，不过，若是察司发动了，微臣一定会将这笔钱财来的！”

听到陛叫自己的名字，吕潜却并没有显得十分张慌的样。

“陛，我的父亲是前都察院右都御史，还是江南五省总督，多少有一些权限，受到的孝敬也不少，比如田产、宅、商铺等，承蒙陛恩典，这些东西除了田产其它的并没有夺去，故此，微臣家里还是颇为宽裕的”

仔细看了一会儿，他读懂了那亮光的意思。

“陛”，吕潜大大咧咧地说，“当时大夏接手南京之后，对于像城隍庙这样的地方并没有一定之规，故此，微臣只好循着旧例置，此其一，得到银两后，微臣并没有独吞，而是全分给了属众，微臣只是稍微拿了一些”

“你挥霍无度也就罢了，但你将自己受到的孝敬到宣扬，得整个大夏官场都跟你一样似的，你到底是何居心？！”

他看向周亮工，这位在历史上鼎鼎大名的人，“只有你，周亮工，受到银票后全数退了回去，你是唯一一个，与孙临、吕潜、成德相比，你在前朝浸染最，反而的最好，很好，很好”

吕潜反问：“我都是循着旧例，在军政学校时，老师也没有说过不能收受孝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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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尼堪似乎并没有被他气到，继续心平气和地说：“你是正四品官员，月俸一百五十元，但你的家里不仅养了一个小戏班，还先后收留了一大批前明士，前前后后至少有几十人，这些人都是拖家带里在贵府过活，但你似乎并没有表现丝毫不支之意”

救了，就是朕听了孙秀节的报告，看中了你刚正不阿的品德，没想到啊，没想到”

尼堪不理他，据他的线报，“成德自从当上江苏省察使后，已经钱购买了一个小戏班养在府上，以他的薪俸，虽然勉养得起，但还是有些困难的，如果全靠薪俸来供养一大家，说起来谁也不相信”

“陛，微臣是辖城隍庙事务的，不过，在前明时，这城隍庙就已经不是一个完全的用来祷告的庙宇了，是一个捞钱的地方，这在南京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当时的太常寺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跟南京礼商议过后，每五年更换一次主持，适当收一些钱财，陛，当时南京各官员薪饷就没有及时足额发放的，故此……”

“咳咳”，孙临突然说，“陛，微臣不才，被授予布政使的位，属发生了这么多事却没有及时制止，不过，每年微臣也受到包括金陵公司在的银票不少，不过都向政务院、都察院禀告过，并知会了察使司衙门，至于这以后的事，微臣却是不知晓”

他没有理会还在跪着的众人，如果不是查到了江南可能存在的贪腐大案，他恐怕不会再次动，将自己的大本营搬到这里来了。

“吕潜！”

“还有，在前面，您刚才说的冰敬、炭敬、仪程确实存在，那也是因为前朝财政困难，不得已变相为之”

“呵呵，你倒是前明的贴心人，朕问你，金陵公司每年给你多少银两，你都是怎么的？”

尼堪看向天空。

王文慧突然说话了。

就算打着左良玉、方国安的旗号采办也不容易，但吕潜办到了，说明此除了书画外，对于俗务还是有一的，故此，当此人愿意加时，大夏国还是很迎的。

城隍庙已经黯淡来了，不过那里面依旧一丝亮光在闪烁着。

尼堪终于明白了，此人明面上是主动加大夏国的，实际上是来捣的，法故意的与前明一样，就是要向天宣称，“大夏与大明相比，都差不多，换汤不换药罢了”

“朕问你，此时若是不提起，过上几年，江苏省察使司是不是将这些钱财起来掉？”

吕潜是吕大的儿，是少数在江南陷落后主动投靠大夏国的人才，此人如同大明大多数士，诗画双绝，用文采斐然来形容那是一也不为过，何况他曾经在自己父亲的幕府中办过粮差，吕大担任衙门设在九江的五省总督时，周围是左良玉、江北四镇、方国安这些家伙，想要给自己的标营一些钱粮谈何容易？

作为一个从小在林中大的人，北京的气候他终究还是喜有些，什么江南乡，还不在他的里。

“吕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