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呀。
一个四季回快要过去,文音的心境越发平稳。
以前她满心仇怨,如今心境平稳, 却没了能抵抗天雷的力量。
文音低看了看它,“那我走了?”
她肩上的冒牌“山灵”蹦跶落地,真正的山灵们呼啦啦冒来形成一条防线拦住山的路。
文音看着落雪说:“虽然息逐渐除去,但我上的杀孽除不掉的。”
文音没忍住笑了声。
小团挨着她的脸贴了贴,“小姑娘多笑笑,你笑起来很漂亮。”
万静悄悄却又生机。
文音歪看肩上的“山灵”。
“不着急,慢慢想,还有的是时间。”
文音叹每当这时候都会觉得河神特别可靠,它能给予自己难言的安全,也能给她源源不断的力量。
漂亮师妹总能引不少慕目光,这些人还常常借着“山灵”为由来找她谈天说地。
第50章 不灭 你忘不了的
她拿师给自己的饭团小吃着,偶尔掰一块递给肩上的小团,文音喂什么它就吃什么。
文音跟师传话说她不舒服, 不参加这次历练,就在山外等着他们, 师也应允了。
文音在小宗门度过了夏秋,冬时随着师兄们外山历练。
文音说着说着,从河神怀里抬起来摸了摸鼻:“好像有些贪心了。”
河神:“我会看着你。”
它的小姑娘已经愿意笑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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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忘了你。”她说。
文音叹:“有时候觉得你真是不要脸。”
宗门氛围很好,边的师兄师都是良善之人,没什么心机,个别有些臭病小脾气,却也无伤大雅,日过得吵吵闹闹,却也比在朝天宗时要好上百倍。
文音来到山灵的防线前,山灵给她让路,文音却转回去。
是难得认真的语气。
小团顿在原地不动,目送文音越过溪朝山中走去。
文音已经在想死后的事:“若是有一世, 就个平凡普通的人,我本来也没什么野心或是宏图大志。”
唯一的缺就是宗门男孩太多。
小团顿住,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这事。
文音伸指轻轻了它一:“你说得对,任何选择都有相应的代价,次除秽天雷我就会死。”
“会有办法的。”它说。
小团蹦跶了,少年音清朗:“都是些小孩,吃了少说要被关两千年以上,不划算。”
某河神,便答是,从此宗门上都知了一个修行平平无奇,却有只随山灵的门弟。
天地间有雪稀稀疏疏地着。
“小姑娘你去吧,我在外边等你便是。”小团蹦跶。
大山被雪覆盖,仍有青绿与粉白缀其中,山脚有不少梅,香味飘了老远。
河神也跟着笑:“哈哈,你想嫁给我, 我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觉得残忍。”
师兄们山去,文音刚往前走了一步试图跨过山前的小溪,忽然瞧见丛林中冒不少发着荧光的山灵团们。
文音垂眸睫轻颤, 沉默片刻后朝它张开手,河神动作自然又温柔地将她整个人抱怀里。
它弯腰将文音抱住,亲了亲她的额:“还有什么愿望?”
“像我们第一天在山里看见的那对夫妇就好, 一个人我会觉得孤单, 偶尔也想有人一起说说话。”文音抬看河神, 笑,“这么说我死后应该会嫁人,让你看着岂不是太残忍了。”
河神听得开心大笑:“你忘不了的。”
落雪细细无声,文音没有撑起结界,河神便自发伸手去给她挡雪,听着文音诉说一个个小愿望,虽然它是透明的团没有五官,看不喜怒哀乐的表,却让文音知它在很认真地听。
小团变成大团,站在溪中朝文音张开手臂:“为何这么说?”
河神理直气壮:“邪神都是不要脸的。”
雪飘落溪消失不见, 地面却有厚重积雪, 山灵们还在远看着没走, 闪烁的莹光和煦温柔。
小团憨憨笑:“这里的山神不让我去,以前我来的时候还跟我谈天说地兴兴,变成邪神后再也不见我了。”
小团看见回来的文音兴地蹦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