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泽今日的面不大好,一举一动都比往常要缓慢。他斟酌了许久,与萧北辰对视后,才微微了。
莫羽难得一直憋笑着。片刻后,他才认真听人继续说:“既然百官中找不到合适的人选,那便只能往后看了。宓妃若有这个能耐,本殿早将太之位拱手给了大哥,那唯一剩的……便是母后了。”
思及此,他不由叹了声,但莫羽还是从中听一释然,“主的心今日看起来好多了,明明前几天知了那个事后就一直魂不守舍的。”
他倏尔一顿,背过手又:“所以不得不说,如今朝上最可能的局之人当数姬家,文臣敬重,武将推崇,十数年来王不计其数,实乃风光无限。”不自觉间,他又看向了姬慕清离去的方向。
萧北辰默了一会后沉声:“其实有预料到。陵景曾言世间有人筹谋十数年,只为颠覆东乾。本殿那时小,虽整日关在书房读书,但还是时刻了解着朝上之事。几位随父王拿江山的肱骨之臣,十多年前就陆续位至三公,虽还能同父王谏言,但也确实无权。这些年,父王提的六官多是后起之秀,有的在前朝时还是个白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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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辰抿了抿,说得极缓,“母后是故去了,但有留的人能够继承遗志。”他叹了叹,语气放轻,“所以本殿大概知他们此番要什么了。”
见人但笑不语,莫羽轻声试探:“主?”
萧北辰摇,许是反问又许是自问,“无妨,总要面对不是吗?”
“的确,你也不着。”萧北辰的语气倒不辨喜怒。他淡淡地说完后,自嘲:“本殿只是在想自己与父王这些年还能在王里养尊优,真难得了。”
听罢,莫羽也会意了些。随之,他见萧北辰远眺那如黛远山和澄碧天际,小声提了一句,“主,听说赤金此次来了个较为年的病弱公,属方才偷偷去看了,同主有几分相似。”
先前姬慕清在中遇刺后,他便越发觉得中混吃的和不作为的人过多。再查探,便会发现后拉帮结派之风盛行,后禁卫军也逐渐暗自听从另一人使唤。关于这一,萧北辰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统领全盘之人已将手伸到了各门。
消息总是能不胫而走。赤金派来了个份不明的人又引得群臣瞩目,但这次他们倒没先前那么期待了。
步大殿的使臣自称雅加,但姬慕清并没看他与先前那个呲牙的雅勒有何亲戚关系。他致礼后的第一句话便是求萧天泽准许他将那病公带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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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恕罪,当就别问责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