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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妍音方才已经了自己上的两个小发髻,糟糟的模样,小脸上挂着泪痕。
“五年前她是怎么害死我的!谋害皇嗣,大逆不,腰斩是她早该想到的结果。”
日光和煦,柔和光束洒在庄妍音上,她也兴,让初九搬来椅,又说要听箫,等初九起悠扬箫声才理睬他们弟二人。
她早闻讯听到了中的争吵,原本浑乏力还难地,被庄威一字字气得不轻,想起女儿五年前惨死的模样,那时她只抱到一堆血骨。
她怒气冲冲去往成乾,命令侍卫押着他们弟二人跟上。
她从无害人,原本教不好女儿已经抑郁自责了,日日为女儿诵经祈福,却还是让女儿遭人毒手。
庄威压着满腔仇恨,迟疑着低来。
“父皇!”
他怒气冲冲跨殿门,已在方才听人们禀报了。
“姚氏歹毒,谋害皇嗣,她该一命抵一命!”
她句句都是笑着讲的,可这些条理清晰的话从一个稚□□童嘴里说来,让人更觉森寒。
庄妍音便等在殿里,好在庄振羡也不喜枯燥朝政,捡了一半政务听,一半政务代给各,便乘着御辇回了成乾。
“呜呜我发都掉了,伤好疼。”她着额上那才刚刚痊愈的伤。
庄威方才打红了,自然不知庄妍音分毫未伤,都是装的。他跪在殿中,脊背却是倔而笔直。
“疼吗?”
初九就在旁边,箫一横,疾步拦在她与庄威中间,却还是被庄威一拳抡在腰腹。见伤不到她,庄威转而对初九拳打脚踢,初九发髻间的木簪划向他脖,竟带着致命的凶狠。
庄威袖中攥着拳,冲上前拦庄妍音。
“父皇昨夜便已旨,可不是我想违抗皇祖母,而是我听我父皇哒。”她站起,伸展胳膊往中走,在铺满石的小径上跑动,“我要晨练啦,皇妹皇弟一起吗?多锻炼得。”
庄威握着拳,恨不得亲手先掐死她。
他气,压满腔仇恨:“此番登门,并非擅闯,而是得了太后懿旨,我与来求皇开恩,饶恕我母妃一命!”
“受得住。”
“你就这般歹毒?!太后说你既然被观世音附,那你就该大度承让。如今你并未受伤,我母妃你也该喊一声娘娘!”
庄妍音好笑:“我该喊一声娘娘?六弟十一岁才从翠翊搬去,早违背了后妃不得亲自照养皇的祖训,父皇不追究便罢了,你还敢了这辈分规矩?我是堂堂大周公主,她是父皇众多妾室之一,为妾便是才,而你我是她的主!他生育你有功,于我何有功?”
她看过小说,书里的庄振羡再昏庸,也从来没像卫封那般狠绝到死自己嗣的地步。
她恼羞命令一旁傻的颜舟去请太医。
见到庄振羡,她一扑过去,庄振羡也弯腰恰好地将她接到怀里。
庄妍音担忧地望着他伤,心里动他舍相护,望了怒目仇视她的弟俩,对初九:“让太医好生给你理伤,我去去就回。”
“枉我夸你是皇中最合我心意的,不曾想你这般不识好歹!”
“谕,是太后的谕。”
初九不敢反抗,庄妍音惊呼侍卫,直到庄威被控制住,庄妍音才发现那一簪划破了初九脸颊,从脖到耳际,目惊心。
庄振羡恼羞地睨着他,听着庄妍音一声声稚的泣,心疼得不得了,一脚踹在庄威上。
“懿旨何在?”
她让荣荷将沈氏扶回房间。
“他们可有伤到你?!”
庄妍音:“我若是你,就在我还没去找你母妃撒气之前劝劝她,让她自行了断。”
“嘻——”她嬉笑,甩着两条小短,“枉父皇说你聪颖众,六弟竟连皇祖母的谕和懿旨都分不清?”
庄威猩红着双,伸手要跟她拼命。
这个,庄振羡正在装模作样地上朝。
庄妍音懂啊。
迎着庄威发红的眶,她个太低,昂着个脑袋难受,朝他勾了勾手指。
庄妍音回过,第一次见如此温柔的人还有这般愤恨的模样。
他昨夜只惩罚了姚氏,没有提过两个孩,便是不想因为此事波及到孩,不想这两个蠢货全然不领。
为母者,此事绝不能忍。
落在庄妍音上。尽事先已经好了心理准备,在望见一脸悠闲的庄妍音时,他还是难以控制心想杀她的冲动。
初九墨发散披在后背,额冒冷汗,宽她:“无碍,公主可有受伤?”
庄威脸涨得通红:“皇祖母已然发话,难你想违抗皇祖母不成?”
“凭何要公主饶恕她?”沈氏由荣荷搀扶着从殿门里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