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3)

他额渗冷汗，当然晓得惹怒公主的场。

庄初九说到这顿了片刻：“从前您最不喜二公主，她已经是最得圣的公主。”

庄妍音恼哼了一声，冷冷一笑。

她也发现了小公主以前的习惯，要人跪着伺候用膳。

颜舟明白过来，领了起：“这就去赏给那太监。”

庄妍音没应声，只吃着饭菜。

看来有些冒了。

倒是已经半死不活了，索丢在后院里等主最后的命令。

这圆桌跟常规桌椅比都要矮上一二十公分，这个度正好适合当年颜舟那些男的跪着侍奉。书里周国篇更多的是写庄振羡如何不人事，对公主日常的细节描写不算多，只能靠她自己发觉。

颜舟没有等到她的表扬，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他本来是要将那名太监罚跪的，但那太监似是着了夜凉风，一直跪在殿外打嚏，他恐主受吵惊醒，便擅自主让人在太监嘴里了布条，行了杖刑。

人在为她布膳，桌上已摆满味珍馐。

“才服侍您。”颜舟忙跪行着净手，为她用银针试菜，又先试吃后才替她夹了银盘中。

前三年各公主还来鸾梧砸墙摔、惩斥人以宣对她的不满，直到庄振羡也放弃招魂后公主们才放过了这里。

庄妍音心一惊，那个年轻小太监就这么挂了？她没要人死啊！震惊与自责、愤怒都压在庄妍音心底，但没有显来。

“公主殿。”初九在旁：“方才二公主来过，被拦回去了。”

颜舟多少惴惴不安：“回公主，还有半气。”

颜舟惶恐请罪，连是他疏忽。庄妍音蓦地又笑了，夹起一块芫爆仔鸽喂到颜舟嘴边：“好啦，本公主又怎么舍得责怪你呢。”

这公主以前是真会享受啊。

颜舟对她的赏赐很开心，跪行到另一边，夹了绣球乾贝、荷叶丁放她碗里：“公主快用膳吧，这些年外辛苦，这些都是您最吃的。”

她佯作神淡然：“还有气吗？”

庄妍音坐到红木圆桌前，拿起筷。

庄妍音又记住了这些菜式。但见颜舟小心翼翼侍奉的模样有慨，瞧着多少有可怜兮兮，可得这么俊的少年杖责一个太监一都不心，她还没发话呢就急着替她主。

初九从前是公主最看重之人，还特赐了庄姓。颜舟是小公主在外瞧上带回来的，由于过早遭受社会的毒打，后便以柔弱绿茶居男之列。

见她察觉异样，颜舟便邀功一笑：“是严惩了那名犯事的太监，他对您不敬，该死。”

“看看能不能争气，我还没玩够呢。”她丢了一只给颜舟。

颜舟仍跪在她脚边，仰中谢恩，白皙颈项上结动，油渍在他边，格外的媚艳。

庄妍音闻言也松了半气，但未显绪。吐鱼骨，蹙眉：“你都不给我挑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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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妍音早饿了，但忽然闻到空气里一血腥气。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再伺候过主了，时间使人生分，他迫切想要邀功。再则，再则公主殿如今瞧着才七、八岁，年龄也仍是十岁，可他今年已经十六，公主始终是要再选男的，届时他作为大龄男人老珠黄，还有什么立足之地。